明朝万历年间,有两个书生,一个叫王子陌,另一位叫朱文忠,因二人家境贫寒,时常受人排挤,可谓是命运相差无几,久而久之便成了好友。
二人即将参加三月廷试,只是路途遥远,又无车马书童陪伴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王子陌与朱文忠提前三个月结伴出发,若是此次兄弟俩能一举成名,考取个状元、榜眼或者探花,从此后定会扬眉吐气。
按理说一月赶路,除了夜晚寒冷,平日里应该很少有雨雪天气,可这几日天气反常,非雨即雪,到了夜晚路上结冰,行走很是艰难,这可苦了两位,可二人心中自喜,幸好提前出发,时日充足。
朱文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山坡说道:“子陌兄你看,那里有座寺庙,今夜我二人就在那里休息吧,如果雨雪一直下,我们就在这寺庙多住几日。”
“文忠兄,你不觉得奇怪吗?这荒山野岭的有座寺庙倒是不足为怪,可是你看那寺庙没有一盏灯火,又是破旧不堪,看样子已经无人居住了。
“子陌兄,这样岂不是更好,落得方便随意,难不成子陌兄是怕有妖魔鬼怪不成?哈哈哈……”
“有何可怕,若是有美颜女鬼,我便与她结为红颜知己,若是遇到狐媚,我便与她洞房花烛。”
二人打趣着进了寺庙,果真是破旧不堪,可房间却多得很,朱文忠提议一人一间方便休息,再说刚刚王子陌已经说了大话,那就各睡一间。
二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那王子陌还是个孤儿,住宿条件苦一些并不算什么,兄弟俩捡了一些柴生火做饭,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,朱文忠烫了一壶热酒,二人小酌几杯,也好驱驱风寒。
“子陌兄,你我都是穷小子,有没有想过,若是你我一举成名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娶个美娇娘,到时候我也风光风光,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一看,我王子陌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,那你呢?”
朱文忠见王子陌发问,想了半晌说道:“君子所见略同。”话声刚落,破庙中回荡起二人的笑声,二人感慨真的人生难得遇知己。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朱文忠起身道别,去到另一个房间休息,这些日实属太累,难免困乏,二人简单地收拾一盘,便都上床休息了。
“王公子开门,小女子仰慕公子博学多才,我愿与公子结为红颜知己。”咚咚咚!又是几声敲门声。
此时王子陌的心如同敲门声一样,咚咚咚地跳个不停,心想这个破旧的寺庙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家,怎么能有女子呢,可不回话外一她推门而入怎么办,他颤抖着说道:“门外何人?”
“王公子,我叫梅女,去世多年了,今日见公子谈话,说若是遇见美颜的女鬼,愿意与她结为知己,小女自认为容貌尚可,所以今晚特来拜访,公子若不信小女愿意进门让公子瞧瞧,倘若公子不满意,我便离开就是。”
“不用了,不用了!姑娘,我那只是玩笑话而已,姑娘不必当真,你千万不要进来。”王子陌急忙说道。
梅女听到这里倒也没有进屋,只听一阵哭声越走越远,直到消失,王子陌一颗心才放了下来。
第二日朱文忠早早来到好友房间,见王子陌脸色有些蜡黄,便问道:“子陌兄为何眼圈发黑,脸色这般难看?”
“文忠兄,今日我们就离开这破庙,昨晚一女鬼半夜敲门,幸好我胆子大,将她呵斥走了,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啊,现在我们就走。”
“王公子,我是梅女,去世多年,因欣赏你的才华,今日特来与你做个红颜知己。”朱文忠掐着嗓子说道。
王子陌一看,原来是被朱文忠给作弄了,那梅女竟是朱文忠乔扮的,只好说道:“好你个文忠兄,竟然耍戏我,以后再也不相信文忠兄了。”
“子陌兄放心,以后不会了,有时间我俩还要勤学苦读,不要枉费十年寒窗苦啊!”
雨雪天气并没有好转,无奈只好继续住在破庙中,至少可以遮风挡雨,到了夜里破庙中传出二人的读书声,巳时二人才上床休息。
咚咚咚,子时又是一阵敲门声:“王公子开门啊,今日月圆如画,良辰美景何不开门让我陪你畅饮一番。”
王子陌心想,不知今日朱文忠又变着什么花样来戏弄自己,若是不答应,怕是明日又会被他耻笑胆小,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又是梅女吧?”
“公子外面寒冷,何不让我先进屋暖暖身子,一见便知我是谁了!”女子回道。
“哦?不怕穿帮你就进来吧!”王子陌随口一说,他料想到这“女子”一定不敢进门。
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开了,王子陌并没有抬头去看,只是余光中感到房间里明亮了好多,王子陌想抬头看看哪里来的光亮,只见一位红衣女子,手持灯笼,纤纤细腰,温婉可人的出现他面前。
王子陌心想,这朱文忠真是好兴致,难不成这是他找来的女子,合谋戏弄与他,干脆将计就计,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。
“公子,你在想什么?夜晚天寒,我带来了几个小菜,一壶薄酒,快快起来一起享用吧!”
王子陌意识到自己愣了神,连忙故作淡定地问道:“姑娘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为何夜半来到这荒山野岭,难道你不怕。”
“小女子我名叫红灵儿,就住在十里外的清水镇,今日从姑妈家归来,见天色已晚,我一个女子,外一遇见豺狼虎豹就不好了,所以就来这破庙借宿一晚,远远的就听到公子的读书声,十分悦耳,所以就冒昧前来拜访。”
王子陌一听,这女子脑子还真灵光,短短时间就编得如此天衣无缝,心想既然有酒有肉,还有美人相伴,那就全当不知,对坐畅饮一番。
话分两头,再说朱文忠也并没有睡得安生,夜晚同样有女子敲门,朱文忠本身胆子就大,再加上昨日戏弄了王子陌,想必一定是王子陌想搬回面子,也扮成美女前来试探。
朱文忠起身来到门前,一下子将门打开,刚要叫声子陌兄,一看站在眼前的确是一位白衣女子,朱文忠只好瞬间收回笑容说道:“姑娘,这么晚敲门有何事?”
女子二话没说,一个箭步冲进屋内,将房门紧紧关闭,过了好一会姑娘才说话:“公子,今日与妹妹夜行,不想走散了,后来发现后面有男子跟随,我见此屋有些微弱的灯光,想必一定有人居住,所以我便来此敲门,还请公子收留。”
朱文忠见状只好安慰道:“姑娘,在这里躲避就好。”朱文忠怕失了礼节,急忙穿好衣服。
“公子真是君子,我叫白仙儿,多谢公子留宿,小女子无以回报,若是不嫌弃,今夜我愿陪伴公子入眠。”
若是换了其它旁人早就乐开了花,朱文忠反倒有些生气:“姑娘萍水相逢,何出此言,还请自重。”
“公子莫非嫌弃白仙儿我相貌丑陋?呜呜……”
朱文忠见女子哭泣,一时间不知所措,连忙又安慰道:“小生不是这个意思,露水夫妻怎能到白头?我现在只是一个穷小子,若玷污了姑娘的身子,又不能娶姑娘,岂不是对不住姑娘,非大丈夫所为,姑娘貌若天仙,不丑不丑!”
白仙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谈话中得知朱文忠是要进京赶考,姑娘并不腼腆,倾诉了爱慕之意。
“姑娘若对小生有意,那就等我赶考归来,若能一举成名,我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抬姑娘进门。”
朱文忠与白仙儿越聊越投缘,另一边的王子陌与红灵儿早已喝得酩酊大醉,二人做了夫妻之事相拥而眠。
五更天红灵儿起床想要悄悄离开,却被王子陌发现,他急忙问道:“灵儿以后我们还会相见吗?”
“既然王公子对我这般留恋,今日我回去与母亲打个招呼,晚上我便再偷偷回来,不过你要答应我,别将此时告诉别人,否则灵儿就不来了。”
一夜温存,王子陌怎还舍得红灵儿,连忙答应了下来,随后红灵儿微微一笑悄悄离去。
朱文忠与白仙儿彻夜长谈,一夜未眠,仙儿说道:“朱公子,天已见亮,仙儿就先离开了,此事不要告诉旁人,若有人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与男子共处一室,难免被人误解。”
“姑娘说的即是,仙儿放心,我不会说出半字。”朱文忠说完,仙儿便离去了。
朱文忠来到王子陌房间,见王子陌还在呼呼大睡,想必昨晚一定是功课做到很晚,为了这次赶考二人常常都是彻夜苦读。
王子陌揉揉眼睛做了起来,看样子甚是乏累,朱文忠见状说道:“子陌兄你这眼圈发黑,精神疲惫,我俩还能赶路吗?”
“文忠兄,还是在住几日吧,你看这天阴晴不定,在这里好在有个栖身之地,离考试还有两月有余不忙。”于是二人准备在破旧的寺庙中多住几日。
到了晚上红灵儿果然言出必行,又来与王子陌相会。
朱文忠夜读后则是早早地上床歇息,没想到刚要入眠,白仙儿就推门而入了,口中倾诉着相思之情。
“朱公子,仙儿想你想得寝食难安,所以今晚便偷偷来与公子相会。”仙儿坐到了朱文忠的床榻边。
朱文忠再次起身穿好衣服说道:“仙儿,我已答应你,若能榜上有名我就回来娶你进门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朱公子又何苦辜负这良辰美夜?”仙儿向公子走来。
“不可,若是我朱文忠名落孙山,岂不是要失言,那不是耽误了姑娘?”白仙儿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,只好又与朱文忠谈天说地了一夜,到了天微亮之时仙儿再次离去。
这样的日子一晃过了十日,二人正准备启程,王子陌却突然病倒了,四肢无力无法行走,只好在住几日。
这一天寺庙里来了一位道士,同样是想在这破庙夜宿,恰巧与朱文忠走了个对面,二人便客套闲聊了几句,朱文忠得知此人人称丘道长。
“朱公子,贫道见你气宇不凡,可为何身上有些妖气,若是方便,可以带我去见见你的那位病倒的同窗好友。”丘道长说道。
朱公子与丘道长一前一后来到王子陌身旁,见到王子陌后丘道长眉头紧锁,急忙问道:“王公子,最近你是遇到什么人了吗?”
王子陌摇了摇头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没有,没有见到任何人。”
“王公子你若不说,没人能救得了你,你已经妖气缠身,病入膏肓了。”丘道长说完起身要走。
“丘道长请留步,我说,我说!”王子陌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,一旁的朱文忠一听,王子陌口中的红灵儿与自己相识的白仙儿定会有关系,此事不能再隐瞒下去了,朱文忠也将仙儿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丘道长拍桌说道:“那就对了,又是那两只淫狐,贫道要替天行道,扒了她俩的皮。
“丘道长,小生有一事不解,就算我与文忠兄都遇见了妖,为何只有我卧床不起?”
“王公子,你日日与那狐媚寻欢作乐,自然如此,朱公子只是与那妖狐谈笑,自然没有大碍。”王子陌听后有些羞愧难当。
丘道长见状,从布兜里拿出一个盒子,在盒子中取出一颗如泥巴一样的药丸放到了王子陌的口中,王子陌服下后感到身体燥热,不一会的功夫,就如病走如抽丝一般,身轻体健。
道长见状点了点头,又说道:“两位公子,我送你二人一人一把桃木剑,此桃木剑中注入了黑狗血,今晚两个淫狐再来,你们就趁她不注意之时,刺入她们的胸膛,就是千年的法术,也会毁于一旦,两个小妖自会魂飞魄散。”
二人听完丘道长的交代后,接过桃木剑连连道谢。
到了晚上两位姑娘果然如往常一样,如约而至,王子陌再也不敢接近红灵儿了,红灵儿自然有些察觉,便质问道:“王公子,都说世上男人薄情寡义,我偏偏不信,夜夜与你相会,如今你竟然对我如此冷淡,呜呜……”灵儿哭了起来。
“灵儿,不是的,我是怕……”王子陌没有继续说。
“怕什么?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似海深,难不成你是怕我吃了你?还是我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,在里面从中作梗。”
“灵儿,是我身子虚弱,所以我想好好休息。”
“王子陌,我真是看错你了。”红灵儿边哭边数落着,弄得王子陌心里很难受,他看了看床下的桃木剑,此时若是动手再好不过了,红灵儿正在掩面痛哭,可是多日夫妻之情,实在难以下手。
王子陌从床下取出桃木剑,往地上一扔说道:“算了,灵儿要吃便吃,要杀便杀。”接着王子陌将遇见丘道长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红灵儿一听大喊不妙,一转身消失不见,红灵儿并没有逃跑,而是来到朱文忠房间,见白仙儿还在与朱文忠聊天,一颗心才放了下来,她拉住白仙儿说道:“姐姐快走,公子千万不要听信那道长胡言乱语。”说罢两人消失不见。
红灵儿与白仙儿逃回洞府,灵儿将事情说给了仙儿听,幸好两位公子还算有情有义,不然今日若被那桃木剑所伤,二人即便不死,也会功力全无。
“灵儿妹妹,我曾说过,这两位公子有情有义,我们万万不能伤害他们。”
“姐姐,那我们如何救出母亲?若不这样做,我们就不是那道士的对手,父亲修炼千年,都被那道长害得魂飞魄散,就凭你我之力,岂不是白白去送死。”
“淫狐,快出来!本道长要是在留你们,想必要霍乱人间。”
“姐姐,不好,那道长追到洞府来了,我们与他拼了,为父亲母亲报仇。”
红灵儿与白仙儿直接冲了出去,二话没说就与丘道长厮杀在一起,此时朱文忠与王子陌也匆匆赶来,不到一个回合,姐妹两就被打倒在地。
“论辈分,我还要叫你一声伯父,你为何屡次三番与我狐族作对,杀害我父亲,又将我母亲囚禁,我狐族不曾伤人半分,我狐族潜心修炼,反而常常为世人医病,难道也要被你屠杀吗?”红灵儿气愤的说道。
“淫狐,谁是你伯父,你父亲罪该万死,你不曾伤人,为何王公子被你害得一病不起?”丘道长质问道。
“若你不囚禁我母亲,我们又怎能这样,都是你逼得。”红灵儿说罢从袖中飞出三根毒针,直奔丘道长袭来。
“淫狐,竟敢暗算我。”丘道长用双指在剑上一抹,口中念念有词,说时迟那时快,一箭刺向红灵儿。
“不要啊!灵儿我来救你,”王子陌大喊着跑了过去,只是为时已晚,白仙儿早已挡在了灵儿身前。
白仙儿被一箭穿心,口吐鲜血,艰难的说道:“灵儿快跑,不要报仇了,要好好活着,好好修炼,救人行善,快跑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”红灵儿仇恨的看着丘道长,泪眼汪汪转头要逃。
“淫狐,想逃?没门!”丘道长再次拔剑相对。
“我跟你拼了。”王子陌起身扑倒丘道长,二人厮打在一起。
丘道长一边与王子陌厮打,一边气呼呼的说道:“王公子,你是疯了吗?被这两个狐狸精迷了心窍,快点松开我,别让那只红狐跑了。”
“我不松,灵儿快跑!”
红灵儿不敢久留,她伤心的说道:“姐姐,灵儿走了,多谢公子搭救。”刹那间灵儿消失不见。
朱文忠抱着白仙儿泪流满面:“仙儿,都怨我害了你,你不能死啊!”
“公子,今生能与公子有约定,仙儿已经知足了,仙儿早知我俩是不可能的,只因仙儿是狐类,可你要相信仙儿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,我好想嫁给你,即使你不金榜题名,我也愿意。仙儿只是一个潜心修炼的白狐,从未害过人……”
“仙儿,别说了,我相信你,你不要死,不管你是狐,还是鬼,我都娶你,不等了,今晚……就今晚我就娶你”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此时的朱文忠泪流成河。
仙儿笑了,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,她摸了摸朱文忠的脸颊说道:“公子,忘了我,仙儿走了。”白仙儿没了气息,在朱文忠怀里变成了一只白狐。
一边的王子陌还在与丘道长厮打,见白仙儿死去才住手,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雨,丘道长呵斥道:“都是你二人,才让那只红狐跑掉了,若是以后出了事情,别来找我。”说完丘道长转身离开。
朱文忠抱着白狐回到了寺庙,与王子陌一同将白仙儿埋葬在寺庙前的老魁树下,二人一夜未眠。
夜深时突然听见有女子在外面哭泣,兄弟二人急忙从屋中跑出,只见红灵儿跪在姐姐坟前哭泣。
“灵儿你要节哀!”王子陌安慰道。
“公子,你要替我报仇,我姐姐死的好冤!”
红灵儿擦干泪水说出了狐族与丘道长冤仇,很久以前有一个道行很深的狐仙名叫丘慕尘,一日他下山游玩,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男婴,丘慕尘善心将他收留,给他取名叫丘远臻,后来收他为徒,传授他狐族神通,这个男婴便是如今的丘道长。
丘慕尘一共收了三个徒弟,另外两个就是红灵儿与白仙儿的父母,当时丘道长爱慕灵儿的母亲白紫月,只可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后来白紫月嫁给了红狐仙人,也就是红灵儿的父亲。
丘远臻认为师父偏心,嫉妒师兄红狐仙人,便离开了师门下山修道去了,成了现在的丘道长,后来他假意悔过,再次骗取师父和师兄的信任,在酒里下了毒,害死师父和师兄,想要霸占白紫月,白紫月宁死不从,便被他用道术封禁在洞穴中。
白仙儿与妹妹救母心切,便想到吸食精气练神功,救母亲出来,替父母报仇,可如今大仇未报,还搭上了姐姐的命。
“灵儿,仙儿已去,心愿却未了,你告诉我如何能救出伯母,我一定要帮仙儿完成心愿。”朱文忠问道。
“朱公子,除非你二人金榜题名,只有状元郎天地人三界无惧,便能救出母亲。”
朱文忠听后转身离开,准备彻夜苦读,红灵儿与王子陌回到寺庙房中。
“王公子,今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,灵儿差点害了你,还请公子不要记恨。”
“灵儿,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娘子了,不要再与我生分。”
“相公,若是有缘,来世在做夫妻,我若留下来定会害了你。”红灵儿说完话一个转身消失不见。
第二日清晨,朱文忠与王子陌赶往京城,进城后住了一段时间的客栈,总算是到了三月廷试,几天下来成绩出来,朱文忠一举高中,而王子陌却名落孙山。
朱文忠很是不解,便问王子陌:“子陌兄,以你的学识,怎么可能考出如此成绩?”
“文忠兄,我与你不同,我二人虽然都是家境贫寒,可你有父有母这便是富有,而我父母早亡,如今与灵儿相爱又不能相守,功名利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……”
后来二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同返回家中,途中朱文忠打发了随从,与王子陌再次来到寺庙。
“仙儿,我回来了,明日我就为你救母。”朱文忠跪在仙儿的坟前哭诉道。
到了晚间,寺庙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,白仙儿从窗而入,他走到朱文忠的床榻前轻声说道:“公子,公子醒醒……”
朱文忠睁眼见到仙儿,他大喜过望:“仙儿,你还活着?”
“公子,仙儿已去,如今已是狐鬼,今日状元郎在我坟前哭诉,感动了天地,故而给了我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,今日我特来与公子道别,这几日我就要去十里外的孟员外家投生了,你要记住,十六年后来此娶我,我俩再续前缘。”
“太好了,仙儿,我一定去娶你!”朱文忠说道。二人紧紧抱在一起,半晌仙儿才不舍的离开。
次日清晨,朱文忠来到王子陌房中,却不见好友身影,他走遍所有的房间也没找到王子陌,待找到王子陌之时,他已吊死在树上没了气息。
朱文忠感叹道: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,也许只有这样,王子陌才能与红灵儿厮守在一起。”
又是一夜,风声阵阵,只听外面有人喊:“文忠兄,快快出来与我想见。”朱文忠起身推门而出,见王子陌与红灵儿脚踏祥云并肩相拥。
“文忠兄,如今我已与灵儿长相厮守,紫月伯母就被丘道长封禁在黑云洞,明日你只需去十里外的黑云洞面向洞口三拜,洞门便会大开,即可救出紫月伯母。”说罢王子陌挥手告别消失不见。
一大早朱文忠骑上快马,直奔黑云洞,到了洞口下马朝拜,果真洞口大开,紫月伯母随即从洞中飞出,紧跟其后的还有丘道长。
“师妹,我对你不薄,为何要丢下我?”丘道长说道。
“丘远臻,你真是厚颜无耻,忘恩负义,害我师父与夫君,还要害我儿,今日我便要为狐族报仇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小师妹我的斩妖剑无人能敌,吃我一箭。”丘道长拔剑相对。
“状元郎,可否滴血降魔?”白紫月问道。
朱文忠二话没说,咬破手指,白紫月取出三根银针,点沾上状元的鲜血瞬间飞出,下一秒银针入眼,只听啊的一声,丘道长化作一团火焰,许久后成了一摊黑灰。
“多谢状元郎搭救。”白紫月说道。
朱文忠急忙搀扶起白紫月说道:“伯母,万万不要客气,你老多多保重,今日仙儿投胎转世到孟家,我要去提亲。”说完二人告别。
朱文忠到了孟员外家门,果真孟员外喜得一千斤,取名为孟仙儿,朱文忠找到孟员外说明来意,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,孟员外很是感动,便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十六年后,朱文忠一行人吹吹打打将孟仙儿娶回了府上,婚后二人恩爱有加,谱写了一段人间佳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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